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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簫了做了什麽吧?

作者有話要說:orz…這幾天網渣的某已經憂桑了…

☆、1118抉擇

聽著屋子裏傳來的慘叫聲,洪應文與沐昭璇等互視一眼,想起此時還被綁住毫無還擊之力的冉簫,再想到對冉簫諸多怨念的秦牧笙。莫不是秦牧笙對冉簫做了什麽?

想到有這個可能,洪應文立馬沖上去,一把推開緊掩的門扉。

砰的一聲,明晃晃的的光線瞬間照入屋內,使得裏面立馬明亮了幾分。門忽然被打開也將裏面的人一驚。

緊緊跟在洪應文後面的沐昭璇與寧元寶等人,亦是同時看清楚了屋子裏的情形。

之間臉色泛青,一臉痛苦的冉簫正倒在床上打著滾,一副很是疼痛難忍的模樣,而秦牧笙正站在他的一旁,神情很是覆雜的看著他。

“沁嵐……”

“沁嵐……”

看著屋子裏詭異的情況,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冉簫一聲聲不停叫著尉遲沁嵐的名字。

寧元寶因著當年為了能讓洪應文恢覆武功,看過不少醫學典籍,此時細細看著冉簫的反應,面上不由浮現出一種古怪的神情。只是,此時眾人的註意力都被冉簫吸引了過去,無人發現他的異常。

“沁嵐……”冉簫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渾身的肌肉緊繃,原本綁著他的繩子也因著疼痛難忍被繃得緊緊的。

強忍著疼痛,冉簫很是哀求的看著一旁的秦牧笙,顫聲道:“求你,讓我見見沁嵐吧……”

看著冉簫痛苦的模樣,秦牧笙微沈著面色,漠然道:“你既然這麽愛她,當初又為什麽要騙她,傷害她,拋棄她!”一想起這些年來尉遲沁嵐所受到的委屈,秦牧笙就恨不得將面前的罪魁禍首宰了,好替尉遲沁嵐討回公道。

而聽著秦牧笙的話,冉簫卻是無奈,道:“我怎會忍心負她。當年我是有萬不得已的事情只能暫時先離開她一段時間的,她答應過我會等我的。可是,等我回來以後,她卻消失了。難道……她還是因為當年尉遲家的事情不能原諒我麽?”

聽著冉簫的這番話,秦牧笙卻更是生氣道:“姓冉的,你對不起沁嵐的又何止這一件事情?!”

忍下想要痛叫出聲的沖動,冉簫自諷的淒然一笑,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沁嵐,可是我對她的心是真的。秦牧笙,我求你了,我知道你能找到她,求你告訴我她在哪裏,我一定要見到她。”

“心是真的……”秦牧笙冷冷看向神情痛苦的冉簫,眼眸中神色很是覆雜的悵然道:“冉簫,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看著冉簫神色蒼白的模樣,再看著被他緊緊握在手中的雕著魚形的銀色手鐲,秦牧笙眸中的神色更是覆雜了。這個手鐲當年他曾經在尉遲沁嵐那裏見過,是他們兩個人的定情信物。

想起尉遲沁嵐,秦牧笙不由微微閉目悵然長嘆一聲。

私下的來說,今日裏尉遲沁嵐對他的態度好不容易軟化了很多,面對兩人剛剛緩和的關系,秦牧笙相信,總有一日,尉遲沁嵐會看見他的真心的,所以,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他不想更不願意讓尉遲沁嵐見到冉簫。可是……

“杜昇”是尉遲沁嵐心中永遠的痛,他就像是一根深深插入心中的刺,如果不拔出來,傷口就會永遠留在那裏,將一輩子都無法愈合。

如今兩人之間的關系終於出現了一絲轉機,他是真的不管去冒險,曾經為了“杜昇”而逃婚拋棄他的尉遲沁嵐,此時心中依舊愛著“杜昇”吧,他……真的不敢冒這個險。

看著屋子裏靜默的兩人,沐昭璇忍不住輕搖頭,上前餵冉簫服下一顆藥丸後,便拽著洪應文與寧元寶離開了。

尉遲沁嵐與秦牧笙、冉簫之間的事情,她是大概知道的,三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早已說不清楚,索性便都不管,任由他們去吧。

而被沐昭璇拉出屋外的洪應文,卻是一直盯著被掩上的門扉靜靜出神,一雙眼睛閃爍不停,不知道又在打什麽主意。

只見他看著屋子凝望了一會,便是朝著明墨明修招一招手,將兩人喚過來。

沐昭璇只見洪應文神秘兮兮的不知對明墨和明修說了什麽,只見兩人均是露出一副很是詫異的表情,然後便點頭離去了。

看著洪應文笑得一副很是奸詐的模樣,沐昭璇不由好奇的走到他身邊,問道:“你剛才對明墨和明修說了什麽事情,弄得這麽神秘?”

見沐昭璇主動來問,洪應文也不敢賣關子,看一眼站在院子另一側不知道在沈思什麽的寧元寶,於是洪應文伸手拽著沐昭璇走到一旁的角落,然後洪應文才壓低了聲音對沐昭璇道:“我悄悄告訴你,你可先別告訴寧元寶。”

看著洪應文這麽神秘,沐昭璇不由更是好奇了,便是點頭應下。

見狀,洪應文才笑兮兮地道:“其實我剛才是讓明墨和明修去媒婆那裏看看。”

“看什麽?”

“看一看,淮南城中有哪些適嫁的姑娘。”

“你打聽這個做什麽?”下意識的,某女俠自己都沒有自己的聲音已經冷沈了幾分,“還是,你想做什麽?”

某少爺連忙笑一笑,解釋道:“不是我想做什麽……啊,是我想做什麽……我,哎……我是想給他相親。”

“給他相親……”沐昭璇狐疑的看一眼洪應文,很快便是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於是聲音壓得更低地問道:“你是想給寧元寶想去哪裏?!”

洪應文很是認真的點一點頭。

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沐昭璇神情很是鬼怪的打量他一眼,只覺得洪應文莫不是今日腦袋裏進水了吧,不過……

“他還需要相親麽?”

在沐昭璇看來,寧元寶可是比洪應文更加吸引女孩子的註意力,更容易讓女孩子去喜歡。

洪應文笑一笑,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模樣看著沐昭璇道:“前兩日我就想給他安排下相親,畢竟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一定很孤單。所以,我便想著,如果讓他成親了,有了一個家,那他就不會那麽再是一個人了。”

說著,洪應文還一副很是有研究心得道:“而且,那冉簫一看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你看他現在會為了尉遲姑娘變成這個樣子,這就說明,愛情的力量是很偉大的,這足夠改變一個人。所以,一定要給他安排相親,讓他早日找到一個好姑娘,改一改他冷冰冰的模樣。”

聽著洪應文一番似是而非的理論,沐昭璇卻是很認真的想一想,點一點頭,然後又極是認真地道:“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什麽說的也有道理。”

這廂沐昭璇與洪應文正說著悄悄話,那邊寧元寶卻不知道何時走到了兩人附近,然後很是忽然的橫空來了這麽一句,直驚得兩人很是心虛的笑一笑,連忙擺手,同道。

“沒什麽。”

“沒什麽。”

說罷兩人幹笑兩聲,兀自擡頭望天,只說今日天氣真不錯。

看著兩人明顯有古怪的模樣,寧元寶卻只是微微挑一挑眉,狐疑的打量著兩人。

迎上寧元寶的視線,洪應文很是心虛剛想避開,卻被一旁沐昭璇推了推,便是哈哈笑兩聲,道:“元寶啊,明日你若是沒事,就由為兄做東,在雲來居給你接風洗塵吧。”

見洪應文笑得一臉誠摯的模樣,雖然覺得有哪裏怪怪的,寧元寶還是點一點頭,道:“好。”

聽見寧元寶應了下來,洪應文便是與身旁的沐昭璇很是默契的互視一眼,很是意會的奸詐一笑。

看著兩人的模樣,寧元寶只覺得剛才是不是答應的有點太快了,為什麽他忽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呢。

這邊洪應文與沐昭璇正合夥忽悠了寧元寶明日去相親,那邊就聽見吱呀一聲,緊閉的門扉被打了開來。

淺紫的身影率先步出屋子,隨後而來的便是被松了綁,一襲灰衫的冉簫。

兩人一先一後的出來,俱是薄唇微鎖,一聲不吭的樣子,任由沈寂的氣氛漫延。

見著兩人,洪應文等人均是靜默下來。看著一襲紫衣的秦牧笙此時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一絲情緒的俊顏,再看看一旁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明顯比剛才好了些的冉簫。眾人都已明白,秦牧笙最後的決定,還是同意了讓冉簫與尉遲沁嵐見一面。

面對這樣的結果,眾人卻也並沒有人覺得奇怪,不管秦牧笙同意還是拒絕都是人之常情。

而愛情裏,卻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一個全心全意為她著想的人,如果能遇到那是幸運,就好入尉遲沁嵐之於秦牧笙。而,愛情是自私的,愛得多的一方總是會受傷多一些,這又好如秦牧笙對尉遲沁嵐。

一路上風輕輕雲淡淡,小巷子裏不知哪一家的花枝伸出墻頭綻放一抹嫣紅俏然,石子鋪成的小路彎彎曲曲,蜿蜒幾許。

一行五人,秦牧笙帶著冉簫在前面走著,寧元寶走其後,靜靜看著冉簫的背影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而洪應文見沐昭璇亦是望著秦牧笙沈思著什麽,便也覺得有點算算的,緊緊跟在她身旁,以昭顯他的存在感。

這個家夥,竟然還在意那些謠言。沐昭璇無奈看一眼洪應文,便是任由他緊緊貼著自己。

一泓清色的小池前,碧樹上依舊掛著變得稀疏的白色小花串,一處靜謐的小院落便在池前,映入冉簫的眼中,望著秦牧笙佇立在門前,眸中微光極是覆雜的閃過,只覺得心驟然一緊,砰砰一直跳動,卻是有些情怯。

只聽秦牧笙輕輕叩門幾聲,便聽院中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很快的吱呀一聲,門被人從裏打開,露出了尉遲青桐天真無邪的小臉。

☆、119情人見面,分外眼紅

看著門前的秦牧笙,早已與他熟識的尉遲青桐便是明顯心情很好的模樣,笑瞇瞇的很是親切的喚道:“秦叔叔”

秦牧笙亦是慈愛的朝他笑一笑,伸手揉一揉他的頭發。而一旁的冉簫在看見尉遲青桐出來的時候,眸中的情緒很是激動的一閃,手指微微一動,卻還是忍了下來,他只是那麽站著,深深凝視著面前的尉遲青桐。

此時尉遲青桐也發現旁邊還有其他人,便是擡頭看向眾人,看見冉簫時,冉簫正神情很是覆雜的看著他,也許是冉簫眼中的情緒太過於覆雜,尉遲青桐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才又看向他身後的三個人。

在視線一觸及寧元寶時,尉遲青桐卻是被他身上冰冷的氣息一震,他下意識的往秦牧笙身邊縮一縮,握住他的手,才又將視線越過寧元寶看向他身後的兩人。見是熟悉的沐昭璇與洪應文,尉遲青桐便是很高興的笑一笑叫道:“應文哥哥。”

洪應文亦是很高興的朝尉遲青桐揮手笑一笑。倒是原本一副神情淡然的寧元寶在聽見尉遲青桐的那一聲“應文哥哥”時,一向淡漠的眼眸中亦是忍不住一柔,看一眼笑瞇瞇的洪應文,然後再看一看小小的尉遲青桐。

想當年,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好像也就這般大吧。

而一旁的冉簫卻是自尉遲青桐出現就一直看著他,此時看著尉遲青桐與秦牧笙牽在一起的手,眼中一黯,心頭卻是有幾分難以言明的滋味湧起。

將冉簫的反應都看在眼中的秦牧笙,心情亦是同樣有些覆雜地道:“她就在裏面了。”

看一眼秦牧笙,冉簫拱手道:“多謝。”說罷,再深深看一眼正牽著秦牧笙手的尉遲青桐便是擡腳便欲往院子裏走去。

灰色的身影邁過門檻,正往院子裏走去時,秦牧笙還是忍不住,道:“記住你說過的話,不要在對不起她了。”

冉簫駐足,回身靜靜往一眼秦牧笙,朝他點一點頭便走了進去。

院子裏靜悄悄的,只有清風緩緩吹拂著,帶著獨屬於夏天的淡淡悶熱,夾雜著院中花樹的淡淡清香。

庭院裏的一方小石桌還放著一個小框子,裏面是還未縫完的衣服,衣服下面是一方繡著蘭花的手帕,花色和樣式正是尉遲沁嵐喜歡的。

院落裏有些陌生,可是一些擺設卻又讓冉簫覺得莫名的熟悉,是的了,當初他們的家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布局。

半熟悉半陌生的院子裏,冉簫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砰砰砰的加速跳動著,剛才他已經見到了他的兒子,此時,他自愛的女子就在裏面,很快他就能夠見到她了。

他們一家人,終於,要團聚了。

院中的大樹在輕風中微微搖曳著,發出沙沙的淺聲,碧色青嫩的樹葉在金燦燦的陽光下似乎散發著淡淡瑩光,陽光下,枝椏間,疏影慢慢灑在地上。

眼前的門扉微掩著,冉簫站在門前將手覆在上面停了幾秒,平覆了心中洶湧的情緒後,冉簫才輕輕推開了門。

吱呀的一聲輕響在寂靜的院中顯得格外悠長,仿若是在心頭響起的某種符咒,多年的分離,仿若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仿若還是在從前。

身後的光線灑進屋子裏照亮了幾分,冉簫步入屋子,恍若游神般,環視一圈屋裏的擺設,便走進一旁的臥室裏。

淺青色的紗幔被人隨意的披散掛在床前,透過薄薄的紗幔,冉簫看以看見床上正在淺眠的女子。

女子的容顏依舊如昔,冉簫靜靜站在床前,癡癡看著她,就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了,唯恐這只是一場夢境,稍微重一點的呼吸聲都會把夢驚醒。

尉遲沁嵐本就是淺眠,似乎是察覺到屋子裏忽然變化的氣息,她驀然睜開眼睛就朝外望去。一擡眸就看見怔怔佇立在她床前的冉簫。

看著面前一襲灰衣的冉簫,尉遲沁嵐眸中一怔,似是有些迷茫。

那個已經消失了多年的人,怎麽會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呢?

“我是在做夢麽?你怎麽還會回來呢?”尉遲沁嵐深深凝望著面前似乎眼角微微濕潤的冉簫,似是相問,又似呢喃。

聽著尉遲沁嵐的話,冉簫只覺得心中一陣刺痛,他走上前一步,伸手替她將紗幔綰好,蹲在她面前,柔聲道:“沁嵐,你不是在做夢。真的是我。”說著,冉簫伸手緊緊握住尉遲沁嵐的手。

手背上暖暖的感覺傳至心中,尉遲沁嵐眨了眨眼睛,像是想要確認似的,低聲問道:“不是在做夢……真的是你?杜昇?”

看著尉遲沁嵐的模樣,冉簫只覺得心中一緊,眼眶微微一熱,狠狠點頭道:“是我啊,沁嵐,真的是我,我回來了。”

“真的是你……”尉遲沁嵐眸中一動,她靜靜的看著冉簫,靜默了片刻,道:“真的是你回來了……那我應該叫你杜昇?還是冉簫呢!”

頃刻見,冉簫眸中冷光一閃,她霍然抽回被冉簫握住的手,反手就抽出掛著床頭劍鋒,冷劍破空,夾雜著淡淡冷汗的氣息揮向冉簫,沈聲道:“你不應該回來的。”

而此時院落裏,眾人均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一個人想要進去看看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

似乎是察覺到了此時不同於常的氣氛,尉遲青桐不由有些局促的拽一拽秦牧笙的手,仰頭問道:“秦叔叔,為什麽我們不進去找娘親呢?”

看著尉遲青桐的小臉,秦牧笙和善的笑一笑,摸一摸他的頭道:“桐兒乖,我們在這裏等一等,等你娘親叫我們,我們再進去。”

尉遲青桐雖然還小,可是卻很敏感的察覺出秦牧笙此時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秦叔叔,你今天是有些不開心麽?”

看著尉遲青桐一臉關心的樣子,秦牧笙心中縱然萬分感慨,卻也感覺心裏暖暖的,遂笑道:“沒有,叔叔今天沒有不開心。叔叔……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尉遲青桐歪著頭看了秦牧笙一會,似是正在思索著什麽問題,“是因為正在屋子裏的那位叔叔麽?他是誰?為什麽他可以見娘親,我們卻要在外面等著呢?”

“他是……”深深望著面前一臉純真的尉遲青桐,秦牧笙微不可查的輕嘆一聲,緩緩道:“桐兒,他是對你和你娘來說,都很重要的一個人。”

“對桐兒和娘親都很重要的人……”尉遲青桐呢喃著,很是好奇的看向屋子裏。

而一旁一直看著這邊的洪應文卻是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聽著洪應文長長的嘆氣聲,沐昭璇忍不住看他一眼,道:“好端端的,你嘆什麽氣?”

洪應文卻依舊是輕輕搖頭,見他不回答,沐昭璇卻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只是,那終究是尉遲沁嵐與冉簫之間的事情,他們縱然再怎麽站在秦牧笙這邊也是無用。

感情的事情可以是幾個人的事情,但是愛情就是兩人的事情,從來只有一方愛著的,並不是愛情,而是單戀。

我喜歡你,而你不喜歡我,那也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喜歡你,而你不喜歡我,卻喜歡著另外一個人,那也是你的事情,是我無能無力的事情。我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安靜的、默默的喜歡著你。

饒是秦牧笙與尉遲沁嵐之間是愛情,是單戀還是暗戀,都是一條很是漫長而又不好走的路。

想到這裏,洪應文的心中不由對秦牧笙產生一種很是類似於崇拜的感情,青梅竹馬時的愛戀至今,十多年了依舊如初,真的很是癡情。他再看一眼身旁的沐昭璇,心中忽然有些慶幸,他與沐昭璇之間,較之於秦牧笙實在是幸運的多了。

這麽想著,洪應文忍不住就湊到沐昭璇身邊,緊緊握起她的手道:“璇兒,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而迎上洪大少爺忽然的深情款款,聽著他的情話沐昭璇心中亦是暖洋洋的,只是這樣忽然的柔情,沐昭璇卻怎麽都無法習慣,微微紅了臉頰,卻又別扭的像是一個傲嬌的孩子似的,橫眉道:“怎麽,洪應文,難道你還想過要對我不好麽?”

明明是霸道蠻橫的語氣,可臉上的微紅卻顯露了她此時的心情,深深凝望著眼前這樣的沐昭璇,洪應文深邃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她的身影,霍然伸手將沐昭璇擁在懷中,低聲道:“只要你願意,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

被洪應文抱在懷中的沐昭璇,面上更覺得熱了,聽著洪應文在耳邊的低語,沐昭璇卻是難得乖巧的任由他抱著,她靜靜在依偎在他的懷中,聽著洪應文穩健的心跳,只覺得一直向往無拘無束的心,此時終於找到了一個讓它甘心停下來的地方了。

一旁,秦牧笙與尉遲青桐俱是若有所思的望著屋裏,誰也沒有註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麽,只有一旁靜站的寧元寶笑看著兩人,常年冷若如霜的臉上綻放一抹溫溫淺淺的欣慰笑容。

而寧元寶卻也怎麽都沒有想到,此時明墨和明修正被淮南城中最出名的幾位媒婆給圍著。

幾名畫著喜慶妝容,渾身穿得很是喜洋洋的媒婆俱是口若懸河地誇著托了她們欲尋如意郎君的姑娘。

明修細細聽著,然後將覺得適合的人一一記在那本《相親譜》上。

好不容易送走了幾名媒婆的明墨,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裏現在都還有嗡嗡聲,看一眼明修手上的《相親譜》,忍不住問道:“這樣是不是太趕了些?”

明修則是頭也不太地道:“這有什麽趕的?少爺說了一定要註重效率、效率啊。說不定這些姑娘裏,還真有寧少爺會喜歡的。”

“只是,明明是要給寧少爺相親,為什麽剛才那幾個媒婆一直在說少爺終於想通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一換季就感冒,諸位親也多註意哪,嚶嚶,到處都是禽流感,某想吃肉啊啊~喵的,沒肉肉,只能求花求評了。

☆、情自成殤

屋子裏靜默無聲。

冉簫看著對面持劍指向自己的尉遲沁嵐,沈聲換換地道:“我們曾經說好的,此生,你在哪裏,我就會在哪裏。”

他的聲音低沈的帶著些許溫柔的意味,只讓尉遲沁嵐恍惚覺得,面前的男子依舊是與她深愛的人。

可是,他最擅長的不就是用甜言蜜語來哄騙自己麽……

輕笑聲在屋子裏回蕩響起,尉遲沁嵐謀中微冷,道:“那已經是曾經了,如今,你既然出現在這裏,那就休怪我不念舊情。”

看著尉遲沁嵐面上的冷厲,冉簫眉宇間微暗,“當年,尉遲家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原本尉遲沁嵐還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此時聽冉簫提起那些事情,心中頓時一陣怒火從生。

劍鋒逼近,緊緊貼著溫熱的皮膚,冉簫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頸部傳來的絲絲的寒意。

“冉簫,你對不起我的又何止這一件事情。”尉遲沁嵐情緒很是覆雜的盯著冉簫,手中青鋒一顫,一絲鮮紅蜿蜒留下,她深深看著冉簫的眼睛,言語淒楚怨怨,“你從一開始就只是利用我。你既然對我沒有真情,今日又何必到我面前來惺惺作態。”

聽著尉遲沁嵐的話,冉簫卻是心中一凜,急忙解釋道:“沁嵐,我承認我一開始是利用了你,可是,我對你的愛卻是真心的。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找你。”

“真心、找我……找我是想再殺我一次麽?”尉遲沁嵐冷笑一聲,沈眸冷冷看向冉簫道:“當日給我下了毒還不夠,一定要親眼見我死了,你才放心麽!”

聞言,冉簫卻是蹙眉,有些著急的道:“我怎麽會想殺你呢?”

只是任由他再怎麽說,尉遲沁嵐卻都不會在相信他了。

曾經全身心的信賴,所換來的背叛,實在是太痛。

兩人靜默對峙著,冉簫卻是無奈嘆一口氣,他深深看著面前的尉遲沁嵐,“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找你們,若是你不願意相信我,那我寧願就這樣死在你的劍下。”

一邊說著,冉簫一邊緩緩往前走去。

尉遲沁嵐看著冉簫沈靜的面容,她不住的後退,卻依舊拿劍對著他,有些無措的道:“你站在那裏……不要再……不要再往前走了……”

可是冉簫卻是不停,他深深凝望著尉遲沁嵐,道:“剛才那個男孩是我們的孩子吧。”說著他忽然輕輕的笑一笑,道:“反正我也本來就是活不了多久的人了,在臨死前能看見自己的孩子,又能看見你,就已經足了。”

說罷,冉簫便是眼睛一閉,唇角帶著淺淺的笑,神情似是滿足的,忽然伸手握住身前的劍,便往自己身上刺去。

察覺到冉簫自殘的舉動,尉遲沁嵐下意識的就想把劍收回來,可是冉簫的力氣太大了,而且行動也太突然,尉遲沁嵐只堪堪收回來一點點,就感覺到長劍刺入的聲音。

長劍被拔出,鮮紅的血液瞬間留下,幾滴溫熱的血液輕濺到尉遲沁嵐的手上,溫熱的卻讓她覺得似有東西在炙烤著。慌然失神的看著手中的劍,尉遲沁嵐怔怔擡頭看向面色慘白的冉簫,忍不住驚呼一聲,便是堪堪接住冉簫倒下來的身子。

“阿昇……阿昇……”抱著冉簫,尉遲沁嵐與他一起跌坐在地上,她緊緊抱著他,有些慌神的道:“阿昇……”

而院子裏的人忽然聽見屋子裏的聲音,俱是一驚,便連忙朝屋裏沖去。

最先沖進去的是秦牧笙,一進門他就看見尉遲沁嵐正一副慌然無措的樣子抱著冉簫,而冉簫身前的血正不停的流出來。

“沁嵐,這是怎麽了?”秦牧笙皺眉看著面前的情況,很是擔憂的走到尉遲沁嵐的身邊,查看著她有沒有受傷。

感覺到面前有人,尉遲沁嵐怔怔看著前方,看著忽然出現的秦牧笙,就好像是忽然墜入絕望中的人看見希望,尉遲沁嵐一手緊緊環著身前的冉簫,一手伸過去無助的拽住秦牧笙的袖子,失措道:“牧笙,牧笙,他受傷了,你救救他好不好,他受傷了……是我……”

看著慌然失措的尉遲沁嵐,縱然她的話語表達的有些混亂,可是他還是能明白她的意思。秦牧笙蹲下時輕輕拍著尉遲沁嵐的肩膀,道:“沁嵐,你先別慌,讓我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而隨後幹過來的洪應文和沐昭璇等人,看著屋裏的情況俱是一怔。

尤其是尉遲青桐從未看過自己娘親這麽無助流淚的模樣,頓時心中也是一慌,他跑到尉遲沁嵐的身邊,很是緊張的緊緊抱住自己的娘親,擔憂的道:“娘,你怎麽哭了……”

聲音微微的哽咽著,卻是讓尉遲沁嵐微微回過神來,她望著尉遲青桐一臉擔憂的模樣,忍下眼中的淚水,只是同樣緊緊的會抱著尉遲青桐,然後便靜靜站在一旁,看著秦牧笙為冉簫療傷,一臉情緒莫名,讓人一眼便能望見她心中的覆雜情緒。

因著忽然出現的情況,屋子裏忽然變得有些混亂,望著正在為冉簫施救的秦牧笙,再看一眼尉遲沁嵐一直盯著冉簫看的模樣,沐昭璇忍不住搖一搖頭便是與洪應文和寧元寶退了出去。

雖然在知道秦牧笙覺得帶著冉簫來見尉遲沁嵐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想到過情況會有點糟糕,可是卻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這麽的出乎他們的意料。

透過一旁半開的窗子,依稀可以看見秦牧笙在裏面忙碌的身影。

掃過一眼,洪應文不由嘆一聲,“看尉遲姑娘剛才的反應,雖然她和冉簫之間有些恩怨,可是尉遲姑娘還是很在乎他。秦牧笙他……”

聽見洪應文的話,沐昭璇卻也是無奈,只能為秦牧笙多舛的情路同樣默默嘆息。

倒是一旁的寧元寶,對於秦牧笙、尉遲沁嵐和冉簫三人之間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個大概,所以他分外的不能明白,為什麽尉遲沁嵐明明知道冉簫曾經背叛過自己,為什麽還是會愛著他,還是會對他心軟呢?甚至,在冉簫受傷了以後,她還會為他擔憂為他哭泣。

皺一皺眉,這樣的情況在寧元寶看來,他只會覺得很匪夷所思,只覺得非常的不能理解。若是換做是他,當背叛自己的人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對方送上一刀,絕對不會原諒對方,更不要提會對對方有一絲一毫的心慈手軟。在他的世界裏,凡是傷害了他的人,他也畢竟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三人在外面等了許久,才等到秦牧笙從裏面出來。看著他微微泛白的面容,想來為了冉簫的傷勢沒有少廢功力。

與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尉遲青桐,而尉遲沁嵐則是留在屋子裏照顧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冉簫。

“秦叔叔。”似乎是察覺到秦牧笙此時微微的反常,尉遲青桐不由有些擔憂的拽一拽他的手。

望一眼擔憂的尉遲青桐,秦牧笙似是釋然的笑一笑,他轉身,深深望一眼屋子裏尉遲沁嵐坐在床邊凝望著冉簫的臉,深邃的某種幽光微閃,便是怔然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而尉遲青桐見秦牧笙不說話,便也只是乖巧的坐在他的旁邊。

倒是一旁的洪應文看著秦牧笙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忍不住推一推身旁的沐昭璇,低聲道:“沐昭璇,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他啊,我看他似乎很上心的樣子啊。”

沐昭璇望一眼秦牧笙,見他似乎沒有聽見洪應文的話,只是徑自沈溺在自己的世界裏,不由搖一搖頭道:“不必了。不過你也放心,他沒有我們想得那麽脆弱的。”

在他決定帶冉簫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會有這種結果了吧,只是卻不願意承認,非要事實擺在眼前了,才忍著心痛的看清一切,然後默默承受。

日暮西沈,天色漸暗。眼前的一些景物似乎又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了。而秦牧笙卻是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一旦光線暗下來,他就會看不清楚東西。擡頭看一眼屋內,就連尉遲沁嵐的身影此時看起來,他也覺得有些模糊了。這樣的他如何能照顧她,也許冉簫能回來,對他們而言才是再好不過的轉折。

笑一笑,秦牧笙便是在他的視力變得更不好前便靜靜離開了。徒留一旁的洪應文等人,悵然無奈。

剩下的幾人看著秦牧笙離去,便也是無心再逗留,便也連忙告辭,一行人各懷心思的離去。

回去的路上,沐昭璇便被沐元晟派來的人給叫了回去,只說是有了玥歌的消息。

自從那一日被冉簫擄走以後,洪應文就再也沒有見過玥歌,也沒有再聽過她的任何消息。原本沐昭璇以為洪應文聽見有了玥歌的消息時會有些什麽反應的,結果沒想到洪應文卻只是神情淡淡,似乎一點也不關心的樣子。

而對此,洪大少爺的回答卻是,“一開始我以為她是顧鳶,自然凡事都會關心,可既然已經知道她不是顧鳶,我又何必在意。”

聽著洪大少爺的回答,沐昭璇與寧元寶不由互看一眼,只覺得,丫的,原來這貨才是最冷淡寡情的。

作者有話要說:喵,周六加班,某遁去睡覺去TUT明天好想睡懶覺…

☆、相親記①

翌日,天才微微亮的時候,洪應文的院子裏就已經開始熱鬧了。

雖然昨天晚上因為尉遲沁嵐和冉蕭的事情胡思亂想了很久,想到很晚才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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